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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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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寒喜墨綠,尤其是衣衫,幾乎從不穿其他顏色。阿瑾乍一看,便是以為那人是時寒,但是卻不是的。相似色系的衣衫,但卻並不是傅時寒。而是一個女子,這個女子……阿瑾疑惑,正是五王妃。

阿瑾遲疑了一下,與阿碧比了個手勢,立時跟了上去。阿碧心肝顫,生怕發現了不得的大事兒,這深宮之中,知道越多越是不妥。可是如若小郡主要跟著,她卻也不會反對。

兩人腳步輕輕的跟了上去,就見五王妃又沒了身影,阿瑾遲疑的四下看,見並無人,倒是生出一絲的害怕。正要說走,倒是意外看見了露出一角衣衫的五王妃,阿碧用口型問阿瑾,走不走!

阿瑾心一橫,靠了過去。她甚至懷疑要見五王妃蘇青眉的人,是不是時寒哥哥。大抵也是因著存了這個疑惑,阿瑾堅持跟上。

“你約我出來,究竟何事。”蘇青眉看眼前男人,聲音並無波瀾。

“怎的?我竟是約不得你了?倒也是,我又如何有資格約你。五王妃!”後面三個字,也算是咬牙切齒。

阿瑾頓時呆住,眼前與五王妃私會的男人,竟然是她皇叔趙沐。這真是天大的秘密,難不成,趙沐都偷腥到堂嫂身上了麽?瓦擦擦!

蘇青眉依舊是毫無異常,她低言:“是我。是我沒什麽資格與王爺見面,還請王爺,還請王爺莫要再給我遞信了。那丫鬟,那丫鬟我已經打發了。”

趙沐緊緊的盯著蘇青眉,勾起一抹笑容,可阿瑾偷看那笑,分明比哭還難看,她慌張的將頭縮回去,就聽趙沐言道:“她留下,只為護你周全。倒是不想,你竟是也不需要了。”

“我斷沒有理由一直留著你的人,我們終歸是無緣,既然無緣,何必牽連!”五王妃咬唇,她一直盯著趙沐,卻也不曾將視線移開半分。

趙沐:“是了,你說的也對。”

“她……沒有回府找你?”五王妃有幾分遲疑問道。

趙沐一笑,言道:“你該是清楚當年我的話,我說了她是負責你的安全,只負責你的安全。假若有一天你不需要她了,那麽她也沒有存在於這個世上的價值了。”

五王妃震驚的看他:“她……死了?”五王妃臉色蒼白,“是我害了她。我只想,只想著她能回去。”

趙沐終於換上了冷笑:“回去!你這話說的何其誅心,她回哪裏,我這裏?你五王妃身邊的親近的大丫鬟回到我齊王府?你當真是可笑。如若外人看了,該是如何揣測我們之間關系?她護你這麽多年,最後之死倒是也因為你。她甚至不敢回來覆命。蘇青眉,你又是與她說了什麽?說了什麽誅心的話,才讓她難於前來告知與我?只能一死一了百了?”

“我沒有。”五王妃激烈的擡頭,她一滴淚就那般落了下來,“趙沐,你該是清楚我的為人,我不會與她說什麽的。如果……如果與你劃清界限也算是誅心的話。那麽,想來八年前我就已經那般說過了吧?”

趙沐就這樣盯著蘇青眉,卻不能再言語了。

“趙沐……”許是趙沐臉上的哀戚太過明顯,明顯到蘇青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她遲疑就要上前拉他,但是卻又站定,緊緊的捏著拳,半響,她似乎終於平覆,只波瀾不驚:“忘了我吧。我們,終究有緣無分。況且,我想這天下女子,喜歡你,想嫁你的也是不少。”

趙沐譏諷道:“天下女子想嫁我的自然是多,但是我想娶的,也只那一個負我的人罷了。”

蘇青眉淚水仿若斷了線,她後退幾步,抹掉臉上的淚,只能言道:“負你!是,我是負了你,我這般的壞,這般的不厚道,這般的不守信用。你又為何還要再來找我。趙沐,我不要你了,你還不明白麽?我已經不要你了。我不是當年那個牽著你的青眉姐姐,我是五王妃,我只會好好的做好我的五王妃,你懂麽?”

趙沐:“做一個有實權皇子的王妃,就這麽重要麽?”

蘇青眉依舊在哭,但是卻仍是隱忍:“是,就是這麽重要。誰規定,我就不能貪慕富貴?我為什麽要等你?你不過是個沒有什麽權勢的王爺,你除了一身爛名聲,你還有什麽!我自然不稀罕你,你……唔……”

就在蘇青眉言語之際,趙沐直接上前抱住她堵上了她的嘴,蘇青眉不斷的掙紮,但是卻並不能掙脫,也不知過了多久,她的掙紮終於停了下來,任由趙沐抱著她輾轉……,待他放開,譏諷看她:“你也沒有那麽不稀罕我!”

“啪!”蘇青眉顫抖的揮了一個耳光,她看趙沐,整個人顫抖不已:“你瘋了,我是你五嫂。”

趙沐:“原本你是要嫁給我的。”

“可是我終究嫁了別人。不管你怎麽想,我們都完了,完了!我不可能背棄我的丈夫,從此,我做我賢良淑德的五王妃,你繼續做你玩世不恭的齊王爺,我們你走你的陽光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。我們沒有一分的關系,沒有。僅此而已,僅此而已……”蘇青眉咬唇,整個人眼看就要崩潰。

“沒有一分的關系,沒有一分的關系。我自然是知道我們沒有一分的關系。”趙沐咬牙切齒,“待我回來那年我就知道,我們沒有一分的關系。你知道我那年拿著尋來的涪陵杉槐去你家是怎樣的心情麽?你說找到涪陵杉槐給你祖父治病,我們的婚事便不會有任何阻礙。我信了你,我真的信了你。你知道我得知你已經在前一天出嫁是什麽心情麽?我恨不能殺了你。第一年,我恨你入骨;第二年,我不想見你;第三年,我想,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……第五年,我尋了你,卻被你攆走。我氣憤的不能自已。可是往後的日子,我除了想你,還是想你,我每日煙花柳巷,我醉生夢死,人人都道我是紈絝,可是那又怎樣呢?我甚至想,你沒有孩子是不是因為我。我想了一切的一切,我找盡理由見你,我甚至為你當年的負心找了許多的借口,你就不能選一個,選一個借口敷衍一下我麽?”趙沐說到最後,只剩下濃濃的落寞。

“不能!”五王妃擡眼,“我不能。我是負了你,你恨我罷。”言罷,轉身就要離開,趙沐卻拉住她的衣袖,言語中帶著祈求:“你是怨我聲色犬馬麽?你知道,你知道的,原……”

“齊王爺。你做人如何風流,與我無一絲關系。我是五王妃,我如今心心念念的,只有我的夫君。至於你,與我無關。”她狠心的甩開衣袖,踉蹌一下,隨即離去。

趙沐就這樣看著五王妃的背影,什麽也說不得,做不得,阿瑾與阿碧貓在草叢裏,半天都不敢動一下,生怕被人發現,要知道,她們現今知道的,真的是大秘密。任誰都想不到的大秘密。

五王妃與齊王爺!
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狠心,可是,便是狠心到極點,你也種在了我的心裏,我如何能夠不愛你,如何能夠。”趙沐紅著眼看那條小路,半響,走出假山的陰影處,徑自離開。阿瑾看他走遠,終於放松下來,她剛要松氣,就感覺有人站在身後,嚇的差點大聲尖叫,那人動作更快,不僅捂住了她的嘴,也捂住了阿碧,“是我。”

竟是傅時寒。

阿瑾總算是放心,她怒言:“時寒哥哥怎麽突然出現,真是嚇死個人了。”

時寒看她,又看阿碧,言道:“如若不想嚇著,就不要到這樣幽暗的地方聽墻角,很容易讓人抓包的。”

阿瑾不服氣:“可是,你也不過是才十一歲的男孩子,也一樣在聽墻角,又裝什麽少年老成,你聽得懂麽?”她加重十一歲三個字,哪怕再有一個時辰便是十二,現在也才十一,十一歲而已。

時寒也不惱,倒是笑了起來,他問道:“那你五歲的小肉包子,聽得懂麽?”

阿瑾站起身,叉腰挺胸:“我自然是懂的。他們倆是舊情人!”

時寒瞇眼:“你知道的……太多了!”

阿瑾看他表情和語氣,一下子就想起原本未穿越之時看的電視劇,好像聽到這個話的人下一步就被人幹掉了,沒有其他劇情,只這一條。

她略微後退幾步,抿嘴問:“你要殺人滅口麽?”

“噗!”別說時寒,阿碧都忍不住噴了。

時寒無奈的望天:“你想太多!”

阿瑾攤手:“怪沒意思的。”

幾人總歸不能在這裏待著,時寒牽著阿瑾的手來到大殿前,“一會兒這邊會放煙花,我們早些過來也無甚。”想了一下,時寒又喚過一個路過的小太監,命他去稟了兩人在這裏,如若不通知一聲,人家以為你掉茅房裏了。時寒如是說。

阿瑾憤怒,氣鼓鼓的嘟著小嘴兒望天。

時寒拉她小手兒,“再鬧脾氣之前,我來和你們倆談一下吧。”時寒如是言道。

阿瑾看阿碧,有幾分不解,談……什麽?

“你們看到齊王爺和五王妃私會。”

阿瑾點頭,是了是了,他們看到了這樣大的皇室秘辛。

“我建議,你們誰都不要說,包括六王妃,更包括謹言。”不待她們說更多,時寒繼續言道:“這樣的事兒,知道的越多,越是麻煩。如若更多的人知道,他們知道,見到齊王爺和五王妃難免會有一絲的尷尬,可這份尷尬一旦被察覺,那麽能惹來什麽麻煩也未可知。好,便是六王妃他們不曾表現出一絲的知曉內情。倘若有朝一日齊王爺和五王妃被察覺,你們莫要開口,他們既然都敢在宮中私會,未見得不會被察覺。那麽皇上必然不會饒了他們。只要事發,你們又敢肯定,六王妃一個女人,不會露出什麽麽?”

阿瑾歪頭:“那我們也知道了,我們的心裏素質更差。”她提出自己的疑義,並不是擡杠,是真的這麽想。

時寒笑:“可是,你只是一個小孩子,任憑如何機靈也是小孩子。小孩子誇張總是無礙。而阿碧……她只是一個下人,難道還會去天家面前麽?難不成有什麽大事兒她會在場?會去五王妃身邊?就算是在,她只是個丫鬟,她害怕的瑟縮,亦或者有更多的表現,難不成會讓人覺得奇怪麽?”

阿瑾想了一下,言道:“好像有點道理。”

“自然,我並非攔著不讓你說,只這事兒,我覺得,不說好過說。”他認真言道。

阿瑾就那般看著時寒,時寒微笑,阿瑾問他:“那你知道了,不會表現出來麽?”

時寒冷笑:“幾歲的時候就敢刺殺祖母,你覺得,我是那般經不得事兒的人?”他倒是並不當做一回事兒。

阿瑾想了,覺得自己一定沒有傅時寒這變態的心理素質,於是點頭:“我不說!”言罷,又拉扯阿碧:“你也不許說。”

阿碧:“奴婢都聽郡主的。”既然傅少爺是為了她們六王府好,那麽說與不說,便是看小郡主了。

交代完這些,時寒又叮囑阿瑾:“那些事兒,你不許放在心上,更是不準想。你這麽小,想多了會被老虎叼走。”

阿瑾嗤的一聲笑了出來,她小小的人兒,卻是做出了嘲諷的表情:“時寒哥哥真是出蠢笨。”

時寒挑眉,將她抱了起來,“你倒是敢笑話時寒哥哥?”

“被老虎叼走,我想,就算是我兩歲,我都不會信。太蠢了好麽!如若你不想讓我記得,也要換個體面些的理由。”

時寒再次挑眉:“理由是什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真的不想記得。這樣的事兒,還是不要記得的好!”

阿瑾有了人交流,略八卦的問:“那時寒哥哥呢?你是故意跟著他們……還是偶然碰見?”

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要管那麽多。”

阿瑾了然:“你是故意跟著的。既然是故意跟著,就一定是發現了什麽。你怎麽什麽都能發現,你是屬啥的呀!”阿瑾感慨著呢!

“只要留心就好。不過這些你都不需知道。”時寒覺得,阿瑾這樣小,這樣天真無邪,實在不能沾染這些不好的東西。可雖然時寒這樣想,阿瑾卻不是如此,她仍舊興致勃勃:“倒是看不出,皇叔是這樣的人,難道是被五伯母狠心拋棄,然後醉生夢死麽?這樣的劇情好老套。”

時寒嘆息:“阿瑾,我們都是小孩子,小孩子不要管太多的事兒好不好?人家怎麽樣,有什麽苦惱,那都與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
“咦咦,你算是小孩子麽?”阿瑾吐槽,就沒看過傅時寒這樣的小孩兒。

時寒:“……”

“你說,皇叔真的是情深似海麽?剛才看他好痛苦的樣子。”阿瑾繼續碎碎念。

時寒:“阿瑾!”

“恩?”阿瑾瞪大眼睛,亮晶晶的看時寒。

時寒認真言道:“有些事情,就算是知道了,也要永遠放在心裏。如若胡言,總歸有一日說順了嘴,給自己賣了。”

阿瑾尷尬,她……她知道的呀,只是想和他討論一下下的,又沒有別人可以說。

“可是你又不是別人,你是時寒哥哥。”阿瑾對手指,小可憐兒狀。這樣單純的小模樣兒,一下就給時寒萌的不要不要的,他捏了捏阿瑾的小臉蛋兒,言道:“時寒哥哥自然不是別人。阿瑾隨便說!”

阿瑾:“……”不遠處的丫鬟阿碧默默望天,傅公子,這樣,真的好麽?

阿瑾看時寒似乎是認真的樣子,笑:“哎呀呀,時寒哥哥放心好了,其實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,關於他們的事兒,我一定不再提。”

時寒:“提也沒關系。時寒哥哥不是外人,就算你不小心說順口了,時寒哥哥也可以給你擦屁股。”

阿瑾覺得,自己真的很難開口,時寒哥哥,這樣不太好吧?而且,擦屁股……這事兒為什麽讓她想到嬰兒期的事兒了呢!要知道,想當年,時寒真的圍觀過她拉褲褲,想到這裏,阿瑾簡直是眼前一黑,覺得自己直接昏倒才是最好,這樣就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,嚶嚶!有記憶穿越也不好,那個,黑歷史太多了!還全都記在心裏。

“我保證不會給組織添一絲一毫麻煩,絕對不!”阿瑾保證,她覺得,這話題進行下去,自己黑歷史大概會想起的更多,還是不要多想了。
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時間過得倒是也快,不多時,阿瑾就看見大家往這邊過來,想來也是,正好是放煙花的時刻了呢!

待到他們過來,阿瑾瞄了一眼齊王爺,見他沒有一絲的異常。偷偷掐了時寒一下,時寒不為所動。阿瑾嘟囔:“果然都是演技派!”

……

新年很快便是過去。

不管如何,轉眼間,這年就過去了。阿瑾看著並未在宮中久留,再次回到了六王府,六王妃被她鬧的沒轍,但是卻命瀅月多看顧阿瑾。阿瑾曾在自家見過一次五王妃,她是來做客的,談笑言行,無一不是透漏著高貴氣兒。可實際如何,阿瑾卻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。據說,齊王爺也會留在京中參加沈毅的婚事。

阿瑾才不管他們究竟如何,也將他們的事情拋諸腦後。只每日想著為自己舅舅多準備準備。

雖然她穿越之前就沒啥經驗,穿越之後更是十分沒人聽她意見的小不點,但是阿瑾表示,自己這麽萌,必然要多幫著長眼。

看她每天啥事兒沒幹還給自己累得不像樣,六王妃真的很想說一聲,你乖,你去玩兒好麽!

阿瑾覺得自己十分重要,竄來竄去。這日,就聽虞小姐來訪,阿瑾頓時來了精神,這樣的場合,她如何能不在。

瀅月本在看書,見自家妹妹又亢奮了,頓時拍頭,雖說她也是個好奇的性子,但是委實沒有他家阿瑾這麽多精力。

難道……不是說,七歲八歲狗也嫌麽?難道他家阿瑾提前了?天呀,還是要蔔一卦,真是太有可能的說。

瀅月腦補太多。阿瑾卻是認真言道:“我要去見虞姑姑,虞姑姑一定是想我了。”

“去去去!”瀅月牽著她的手,只盼著她不要多想。規規矩矩。

阿瑾被瀅月緊緊的拉著,她十分不解的看瀅月:“姐姐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呢?我從來都沒有搗蛋過,你這樣讓我很傷心耶!”

阿瑾覺得,自己身為一個“大人”,被一個小孩子這樣管教懷疑,心裏真是拔涼拔涼的,好像她能做什麽似的。要知道,她這般的伶俐,被人看多了,難免是要懷疑的,稍微作點兒,大家大概才會覺得,恩,這就是個孩子,雖然有點小聰明,可還是個簡單的孩子。阿瑾是這樣的。可雖然她這樣想,別人卻不這樣想,不僅不這樣想,相反的,還往更奇怪的方向想去了。

例如瀅月,她就覺得,我家妹妹是個難纏的小鬼,機靈倒是不覺得,嘴甜是一定的。

你看,這就是看人的差異!

而這時,阿瑾只戳瀅月的手:“姐姐,你莫要拽的這樣緊,我又不是風箏,松手就沒。”她是想說哈士奇的,但是鑒於這個朝代沒有這個家夥,所以她果斷的換成了風箏。

“你若是闖了禍,母親八成也要怨我,我不盼你乖巧,只拘著你便是。”瀅月倒是說得頭頭是道。其實她覺得,自己蠻了解這個小妹妹。

阿瑾囧噠噠,作甚要懷疑自家人,真是的,姐妹情呢?

一大一小牽著手便是到了六王妃的院子,其實虞婉心這個時候過來做客,是有幾分不妥當的,誰人不知兩家就要接親,倒是給人頗為急切的感覺。不過虞婉心倒是頂下了壓力,堅持過來一趟。

阿瑾才一來到院子,就被攔住,阿瑾表示:如若沒有貓膩,她的姓倒著寫,何時來自己母親院落也是需要稟告,六王妃身邊的阿福姑娘笑著勸道:“王妃與虞小姐正敘話兒呢,怕是不太方便見兩位小郡主的,小郡主先回去,待會兒王妃允了,阿福過去請二位郡主。”

阿瑾再次呵呵噠,真當我是六歲娃娃麽?我可是不好糊弄的,不過她很是乖巧,“那好呢!”

這麽答著,兩人便是出了門,阿福見小郡主這樣好說話,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可知妹莫若姐,服一出門,瀅月拽的更緊了些。

“你可莫要偷偷回去,我知道的,你沒安好心。”

阿瑾:“……”姐妹情呢?為什麽不相信我,為什麽!!!

阿瑾笑臉盈盈,小鹿斑比眼神兒攻擊瀅月:“姐姐,好姐姐,難道,你不想知道母親與虞姑姑說什麽嗎?”

瀅月遲疑一下,搖頭,“不想!”

阿瑾笑了:“其實我也不想。姐姐,你在院子門口這裏等我,我去下茅房。”

瀅月:“你又屎遁!”

瞅瞅這詞兒,阿瑾表示,他家阿姐也沒啥淑女風範!

“你且相信我便是,你在院子門口等我,便是知道我沒有進院子偷聽,我去別的院子上茅房,可好?”阿瑾再接再厲。

瀅月:“我陪你也無甚。”

阿瑾:“可是,會熏到你的呀,這是我做妹妹不願意做的。姐姐等我。”言罷,一溜煙兒沒了。瀅月想追,又一想,索性她不能進去,門口看著便是。

瀅月留在六王妃的院門口,卻不知阿瑾通過角落裏的狗洞鉆進了院子,這小洞便是瀅月也鉆不進,還是小孩兒好。阿瑾覺得,她還是得聽聽母親與虞姑姑說了什麽,都是自家人,她不放心的。再說虞姑姑怎麽會在這樣的時辰來,不妥當呢!

小阿瑾是個操心命,而大家又不讓她操心,她哪裏肯服,便是四處尋找機會。

偷偷從後面貼到窗下,阿瑾覺得,自己這樣如火純清的偷聽技術全然仰仗宮中的墻角經驗,悄悄的窩在窗下,阿瑾老實了。

“虞小姐執意要在婚前見我,到底所謂何事。”竟是沈毅的聲音。

阿瑾趕緊捂住自己的嘴,竟然是舅舅,好麽,看著老實的家夥,竟然私會虞姑姑,她娘親還是那個拉皮條的……呃,她悄悄的給了自己一下,哪有這般說自己母親的,真是作死!

“之前我自然是聽到一些謠言,言稱沈大人這般年紀未娶是因為心有所屬。然我並不是那聽信謠言,無的放矢之人。”虞婉心聲音柔柔的,但是也堅定,“可是,您能告訴我,這封信是怎麽回事兒麽?”虞婉心將懷中的信遞給了沈毅。

沈毅接過,擡眼看她:“這是你的東西。”

虞婉心:“可是我要聽你的解釋。”

沈毅頷首,將信拆開查看,見信中內容卑鄙,倒是也不惱,甚至面不改色,待全看完,沈毅言道:“雖沈某不知這封信是何人所寫,但是嫌疑人無非有二。一則,父親家中妾室。二則,四王府府中謀士。當然,這些都與虞小姐無關。至於說其中內容,我只能說,真假參半。”

“哥哥,可是有人害你?”六王妃忍不住開口。

阿瑾挑眉,原來母親也是在房內的。

沈毅言道:“信中人言稱,我少年時期愛慕已故的傅夫人景黎夕,這點是真。我多年為她不娶,是假!我沈毅雖然算不得天大的好人,甚至算不得正人君子,但是不會做出那般覬覦他人妻子之事。景黎夕嫁了,便是與我無緣。至於說多年未娶,未有相知,如何相娶!”沈毅聲音清朗:“我曾與舍妹言道,見多了世間的不如意,我不想成就一對怨偶,如若我娶,必然心甘,必然和睦。只求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!”

阿瑾默默豎起大拇指,她舅舅真是太厲害了!還是說,這個長相的人都厲害?喵了個咪的!

“那麽,我們未曾相知,你又為何要娶?只因聖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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